【HP/哈德】詛咒應驗之時09
09
「你們看到那了，對吧？」在一片寂靜的走廊中Ron首先開口，他回過頭看著他的兩個朋友，臉上的震驚還沒褪去。
「是的，當然！」Harry有些氣急敗壞的回著話，他不懂Ron幹嘛總是找Malfoy麻煩，即使他什麼也沒做，意識到這是Malfoy以前常做的，Harry苦惱的呻吟了一聲。
「不過看來真的有些事發生在他身上不是嗎？那是病了嗎？」Harry無意識的扯著他的頭髮，原本就亂糟糟的鳥窩變成了打結的毛線團。Harry腦子裡還是剛剛看到的畫面，藍色的鱗片覆蓋了近一半Draco脖子上的皮膚，像是互相推擠著想要冒出頭來，只差一點然後就連圍巾也遮不住了。
「我不確定……」Hermione猶豫的說：「沒有書上描寫過這種症狀——至少我看過的沒有，我、我想我必須上圖書館一趟。」
「好，看來Harry幫Hermione找到可以打發下午空堂時間做的事情了。為什麼我們現在不去吃午餐？」Ron首先動了起來，走在前面往大廳的方向。
Harry不覺得自己在看到那個後還吃得下。
在Hermione走在Ron左側後Harry才小跑步跟上他們，看到Hermione皺正著眉反駁Ron：「不，Ron，是“我們”，你怎麼會覺得你可以不用來？你會來吧？Harry。」
反正也不是說自己可以放著只讓Hermione去調查有關Malfoy的事情。這樣想的Harry只好配合的點點頭。
「好，那麼我們有半小時解決午餐，然後就能去調查所有的關於那些藍色鱗片。」Hermione加快腳步走在前頭，Harry跟Ron不得不小跑步跟上她。
「午餐不應該是用“解決的”！」Ron看起來有些挫敗，但還是不敢讓Hermione聽到他的抱怨。
Harry只能笑笑的安慰Ron，當Hermione想要研究什麼的時候沒有人可以阻止她，不是嗎？
空無一人的走道上——喔不對，有一個人在，Draco在走道上來回踱步，皮鞋敲在地上的聲音跟急促的呼吸聲在廊上旋轉變形，融合成有些詭異的回音。
被Gryffindor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了該怎麼辦？他們會告訴教授們嗎？我會怎麼樣？我該怎麼解釋？
早在Draco剛知道自己的病因時，向教授尋求幫助這個辦法就被他自己否決了。既然這是個這麼傳說中的罕見疾病，那向教授們尋求幫助的用途就不大，Draco不認為有任何人知道如何治癒這個。還有就是，在所有這一切之後——任務、戰爭、黑魔王……，Draco並不信任任何教授，唯一他信任的已經成了畫像（雖然他還是在幫助自己），更何況……如果導致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一切的原因，真的真的是某種關於愛的什麼鬼東西，那Draco不願讓任何人知道，即便是他的父母。
喔梅林啊，我快死了而父親母親甚至不知道！
「如果你現在不停下就是在謀殺你自己，Draco。」牆上原本無人的畫像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如往常的黑色長袍和及肩的黑色亂髮，跟上次突兀的背景不同的是，這次的背景是灰色調，並且還有一張看起來十分舒適的扶手椅。
看來Snape教授終於懂得如何選擇一張適合自己的畫像了。Draco在心裡腹誹。
「停止陷在你的思考裡。」Snape皺著眉，意識到實際上Draco還在喘氣，而這幾乎讓他不能回話。
「你有三十秒的時間可以調整你的呼吸然後問你想問的。」
Draco停下腳步開始緩和呼吸，幾次深呼吸後終於漸趨平緩。Draco無奈的發現自己真的是越來越習慣這個了，但即使這樣也不會降低它的殺傷力。所有患者都死於窒息。Draco深深記得這點，不久後他將會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然後走向死亡，然而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改變這個。
反正這裡也不會有人出現，這樣想的Draco把在脖子上的圍巾扯掉，騷擾自己已久的束縛感終於消失，Draco放鬆的嘆了一口氣。Snape則對這個行為挑了眉，不開口只是等著Draco說話。
「教授，所有都是真的嗎？關於……愛情那部分。」Draco踟躇的開了口。這問題問的沒頭沒尾，但Draco知道Snape懂他在問些什麼。
因為愛情的滋潤而活，渴望而得不到則死。這實在是很不合理，一個病發作的原因不應該是因為愛情這種飄忽不定的東西，但是既然這世上都有全身長出鱗片窒息而死這麼不合理的病了，那麼有個不合理的病因某方面似乎也是合理的。
「我不知道你聽過了沒有，也許在最終戰役之後人人都在傳頌救世主擁有的不為人知的神秘力量。」Snape停頓了一下，決定還是繼續說：「Dumbledore聲稱那個Voldemort沒有的力量是“愛”，而“愛”也是在Potter嬰兒時保護他不被黑魔王所殺的強大的保護咒。Li……Potter的母親犧牲她自己只為了保護她的孩子，而這份愛建立起的古老的保護足以抵銷索命咒，並反彈回黑魔王身上。」
一時間寂靜覆蓋了整條走廊，Snape在結束對話後沈浸在自己的回憶裡，而Draco則像是還沒從這段故事反應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Snape率先開口：「那麼，我想你應該確實理解到“愛”在某些古老的咒語或詛咒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還有什麼問題嗎？」
Draco在Snape開口後才回過神來。關於愛情的部分是真的，代表我真的愛上了某人？基於這個病現在才發作，那麼它必定發生在新學期之後，可是我在這學期幾乎沒跟任何人對話！不應該有機會出現這種情感不是嗎？
這根本不可能。
可能是Draco慌亂的表情太過明顯而透露出什麼，Snape瞇著眼看著面前自己的前學生，擅自推測後開口：「你毫無頭緒是嗎？關於那個“某人”是誰？」
寂靜再次襲捲過來，Draco抿著嘴不回話，而Snape把這當成默認。
「我以為你在這幾年應該約會過幾個女孩。」
「當然！我是說，Malfoy總是充滿吸引力的，而且我也不能讓人知道我沒約會過任何人。她們的確是有魅力的，而且都是純血，但這不代表我L、Lo……」Draco舌尖含著那個詞卻吐不出來。
「Love。」Snape補充。
「是，這不代表我愛她們。」Draco惱怒的回著話，但總算是能好好的講出“愛”這個詞。
「很高興知道小Malfoy甚至不懂什麼是愛。」Snape嘶聲的說著，顯然沒料到除了魔藥之外他甚至得教他的學生什麼是愛，這不該是他的範疇，這應該屬於Dumbledore。
「你從未有過在某人身邊得到安全感？你從來沒從他人身上得到救贖？你從未有過視線不自覺的追逐某人？你從來沒懂過，是嗎？」
「是的，我是！這根本不可能……我是說我不理解，我根本不知道……」聽到Snape的問話，Draco終於不能忍受的把內心所有的困惑以及不安感全都拋出來，並且用力砸向面前的畫像。
Draco瘋狂的吼著這幾個星期以來面對身體奇怪轉變的驚慌，知道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的恐懼以及不知為何還一直煩擾自己的大大小小的瑣事——周遭同學的竊竊私語，Weasley的各種挑釁，還有……還有所有的關於Harry Potter那見鬼的改過自新論，他努力的想要Potter感覺到自己變了，可是所有事都不成功，他還是在跟Weasley打架而且不斷出糗！每一件事情都在擠壓著自己，然後現在他終於爆炸了。
「Shit！Harry Potter！我見鬼的在意他的看法幹嘛！」
Draco一喊完就愣住了。
我不可能真的……我在意？是啊我該死的在意，可是那是Potter，shit那是Potter，為什麼是Potter？不可能是他，我……我不行，我不可以，可是我……
梅林啊，是他。
Draco顫抖著肩膀轉過身，他才不會讓昔日的教授看到自己在哭，他不會……不會……可是這一切都是這麼的糟糕，那甚至不是Snape本人而只是一張該死的畫像。
「Draco。」Snape從Draco的崩潰中也聽出來了，他沒想到……不，也許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也下意識的在否決這個答案。
「不……」Draco哽咽的回著。
「Draco，你必須……」
「閉嘴！」大吼因為哭腔而破碎。Draco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叫自己最尊敬的教授閉嘴。
Draco微微的轉過身，Snape的臉色很難看，畢竟沒幾個人向他大吼過（當然不包括Potter），但Draco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更多的是擔心。
不敢再繼續看下去，Draco忙把視線移開。
「抱歉，教授。我先走了。」圍上剛剛被自己握在手中起皺的圍巾，Draco沒再看Snape一眼轉頭跑了。
tbc.
不小心爆了字數真是愉悅(過3000了
寫跩哥崩潰的地方好開心，因為不用注意語句通不通順(淚
太喜歡教授所以給他的戲份好多...哈利感覺都要把我殺了
我知道你是主角之一嗚嗚我之後會好好給你戲份的